走进沿河:一名记者心中的乌江……
未游乌江之前,虽早闻乌江之景美如画,但或许是因为“乌”字作怪,“乌”的压抑、沉闷,甚至污浊之感,让记者无论如何也无法将“乌江”这一名称与美景联想在一起。乌江因峡谷深渊,遮天蔽日,水流深暗,加之矿物质作用,使江水显出墨黑色,古籍形容它“水色深如墨”。特别是在乌江渡这一段“天险”中,江水更是黑得发乌,故称“乌江”,此外还有“黔江”、“黔水”之称。“黔”谓黑色,故此三个名称都表明,乌江是乌的、黑的。
身临其境后方知,乌江之美不容置疑。乌江的色彩并未如“乌”字般让人有压抑之感。如今虽已过中秋,然乌江仍是翠绿的,翠绿的山,翠绿的水,翠绿的意境,“江作青罗带,山如碧玉簪”,说得应该就是这般情景了。青山相对,奇峰耸峙,狭长的高山峡谷形成了神奇的天然画廊,难怪上世纪90年代末,乌江一鸣惊人,据说当时科考队到了这里后感叹:“山之雄奇酷似三峡,水之清澈远胜大三峡。”与记者一同站于船头观景的著名作家谢克强老师也连连赞叹:“乌江的气势确实与三峡有几分相似,但是这满山满水的翠绿,使乌江多生出一份小家碧玉的清纯与秀丽。”
未游乌江之前,记者想象中的乌江,是悲壮的,是刚硬的,因为历史的风卷云涌,给了乌江一抹醒目的红色。1862年十月上旬,素以文武全才而闻名于世的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西征,在黔北围攻遵义而不克,遂南渡乌江转战黔西、大定。在跨过乌江渡后,他触景生情,写下了诗句——“垂翅无衣鸟倦飞,乌江渡口夕阳薇。穷途纵有英雄泪,空向西风几度挥。”流露出悲壮、苍凉的豪情。1935年初春,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入黔,先后北上遵义,之后又挥师南下,分几股,几度强渡乌江,写下了惊天动地的壮丽诗篇。太平天国革命运动和中国工农红军长征,使滔滔乌江流进了中国革命史册,变成了一条红色的江。
身临其境后方知,乌江之豪情不下万丈,但是其柔情也不输这江中之水,故乌江便又多出了一份乳白的轻柔与唯美。同行的沿河县委宣传部的工作人员,在游玩的过程,自然地扮演了导游的角色,他给我们讲述了乌江女神盼郎归的故事,传说乌江神女千百年来守望在原点,等待着远行的郎,而乌江便是神女思郎的眼泪,历经千百年的汇集,终成这一江绿水。听了这故事,当记者按下相机的快门,在镜头中定格这幅“望郎归”、“守望夫君”的感人图画时,心中缓缓流动的是乳白的、轻柔的感动。
乌江的多彩造就了乌江的多情,乌江的多情又赋予了乌江别样的美。乌江正是以其历史之美、文化之美、风景之美,及乌江人的智慧之美,绘制成了这神奇的“百里画廊”。(文:黄丽媛 图:县委宣传部提供)